【导语】深夜的哈密火车站，霓虹灯在雾气中晕开，我裹紧外套，混入来往的人群中。
“哈密站街的姑娘能接吗？” 这句话像暗号一样，被路过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抛向角落。🌃阴影中，几个身影裹着单薄的外套，低头刷手机，偶尔抬眼扫视路人。我假装漫无目的地踱步，心跳却快得离谱。一名穿红色高跟鞋的姑娘突然凑近，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：“找地方休息不？”我摇头后退，她冷笑一声，转身消失在巷口。
【导语】站前广场的钟指向凌晨1点，寒意渗进骨头。 蹲守两小时后，我终于跟着一名戴鸭舌帽的男人拐进窄巷。“哈密站街的姑娘能接吗？”他对着暗处问。😶🌫️窸窣声中，三个女孩从废弃报刊亭后走出，讨价还价声低得几乎被风声吞没。其中一人攥着皱巴巴的零钱，嘟囔“今晚再凑不够，房东又要锁门”。男人拽着她胳膊往更深处走时，我摸出偷藏的相机，手指却僵在快门键上——路灯下，她的眼神像被踩碎的玻璃。
【导语】天亮前，我蹲在便利店门口啃面包，试图理清线索。 一名清洁工大爷凑过来搭话：“这地方啊，白天归我们扫，晚上归她们扫。”他指了指地上的烟头，摇头叹气。“哈密站街的姑娘能接吗？能，但接了就得吞钉子。”💔他欲言又止，最终摆摆手离开。我翻看偷拍的模糊照片，那些年轻的面孔在镜头里糊成灰白的影子，像被揉烂的纸团。
【导语】次日联系当地公益组织，数据令人窒息。 负责人翻出档案：“去年救助的27人中，19个是被骗来打工的。”她滑动屏幕，停在一张笑容灿烂的证件照上：“这姑娘叫小娜，被骗时说月薪八千，结果一下车就被扣了身份证。”“哈密站街的姑娘能接吗？”她突然哽咽，“她们接的不是客，是命。”📉窗外沙尘暴骤起，遮住了远处火车站的轮廓。
【导语】离开前夜，我又去了站前广场。 那个红高跟鞋姑娘仍在徘徊，我塞给她公益组织的名片。她愣住，把名片团成球扔进垃圾桶：“早烂透了，能跑谁不想跑？”💔“哈密站街的姑娘能接吗？”她突然大笑，笑声被风扯碎，“你去问那些包工头、黑中介啊！”转身时，她羽绒服裂开的线头在路灯下晃荡，像一道溃烂的伤口。
【评论】当生存成为唯一的选项，道德审判不过是旁观者的特权。